女儿告诉我:「大阿姨来电问说下周末有没有空去看阿嬷?」看看日历,不是祭祀日也不是什么特别节日,心有疑惑,故先电话联系了解。大妹说老妈托梦给她,说想穿衣服、想吃甜汤。因为大妹体质特殊,常能感应一些异象,所以我二话不说允诺当天与她同往。
去之前,大妹先带我到一间宫庙找仙姑牵亡魂,想探知老妈近况。仙姑点燃一炷清香嘴里念念有词,慢慢地声音愈来愈呼噜难辨,然后再开口讲话时,那口吻还真像极了老妈。在简短对答后,大妹确信是老妈,就询问她有何需求?老妈说下面很冷,当年带去的衣服都太单薄了,鞋子也磨破了。
我听完鸡皮疙瘩直冒出来,感觉不可思议却也有点心疼,而大妹情绪更激动,哭得非常伤心,这也难怪,她因住得离娘家近,经常与老妈闲聊,身后事也是她帮忙打点采买衣服的。所以法事做完后,她一口气买了好几套衣鞋烧给她,然后我们转往市场买圆仔和水果,就前往灵骨塔祭拜。
摆好供品后,拿出老妈照片,点香、念祷。过一会儿,掷筊询问老妈:「圆仔好不好吃?够不够?衣服收到了没?够穿吗?」结果不同于以往总要问两次,这回一次就圣筊,原本愁眉不展的大妹,终于一扫连日来的担忧,露出了笑容,而我也放下忐忑,宽慰许多。
我经常会想起与老妈以前相处的生活点滴,但不像大妹这样会被托梦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「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」,可是我很清楚当她完成梦中老妈所托之事以后,她心安了许多,身体一些不明病痛好似也跟着减缓消逝,所以对于托梦,我宁可信其有,也愿意陪她一起悼念走得匆忙的老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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